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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女人的春天】(卷02:无情)(完)

soda水
2024-03-07

h。孙茗卓的车技相当娴熟,在每个转弯口都会秀下车技,这倒不是故意想要
显摆,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本能的习惯性动作。

他虽然很兴奋,却是一脸的专注,仿佛旁边地从云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整个
人都沈浸在飞速飙车带来的那种快感当中。

「会有警察。」车速越来越快,面对著路旁两边倒飞而去的影影绰绰的景象,
从云真是有点怕了年轻人这麽玩命的开车。

「怕个屁!」孙茗卓嗤之以鼻,身体随著车子转弯而有些控制不住的向旁边
倾倒,吓了从云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检察一下安全带有没有系上,这才有点放
心了,她的命别人无所谓,她自己可宝贵的紧啊。

精神高度集中,体内地神经全部都绷成一条直线,孙茗卓只觉越来越兴奋,
极度的兴奋,血液燃烧,激情飞扬的那种兴奋!

车子越飙越快。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在眼睛的余光中,形成一片片倒影,
孙茗卓也是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兴奋,真正的有一种我心飞扬的感觉!

自己有没有做赛车手的潜质他不知道,可孙茗卓却明白。自己真的很喜欢这
种感觉。飞一般地感觉。若要形容,那就一个字儿。爽!

从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一颗心脏随著车子一起飙了起来,飙车这种
东西太过刺激,她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来。

突然,「呲」的一声刹车响,有几辆车子横著拦在了马路中间,孙茗卓根本
毫无准备且车速极快,从云以为要撞上了,吓得牢牢的抓住车门上面的把手。

「坐稳!」孙茗卓对胖女人喊道,带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碍事。

说著便急打方向盘,踩住刹车,向右飘移了五十度,惊险的与道边护栏差点
相撞,猛的再一踩油门,又急向左打方向盘,车向左转了三十度,离开危险区後
再转二十度,恢复平衡,手下快速换挡,踩住油门消失在了这条道路上。

整个过程从云一直把眼睛瞪的老大,现在才长松了一口气,还是难以恢复平
静,连问上男孩一句话的感想都没有了。

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孩的认识太过片面。怎麽会突然冒出几辆车子堵在
中间,从云扭过头疑惑地看向男孩。

孙茗卓轻抿起嘴,耸了耸肩,「不清楚。」其实他刚才一出来就从後视镜看
到後面有几辆车在跟著,不过是些菜鸟,他压根就没放心上,甩掉他们轻而易举。

倒是没想到前面还会有车子等著他,看来是专门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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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在後面的阿胜泄气的一敲方向盘「妈的,(打通电话)小姐,让那个小
子跑了。」

陈莉薇,「废物!一个小子你们几个都搞不定?」

阿胜,「小姐,这个小子後台很硬。」

陈莉薇不屑,「再硬硬得过我的希哥?行了你回来吧,明天我再叫希哥出场
教训那个小子。」

「是。」……

第八章这里,很空看著身旁嘴角弯起、一脸不羁的男孩,从云被扑面的疾风
吹乱了头发,声调不自觉的提高,「要去哪里!」

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跑车的速度令人感觉如同飞在云端。从云只觉得晕乎乎,脸又烫又涨,身体
里血液翻涌,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膨胀。晚风尽的吹在脸上,她没有年轻人那种
想尖叫的冲动,只是突然觉得,生命也不过如此!

车子沿著整洁宽敞的街道飞驰,葱郁的树木过眼而退。

片刻之後,车子偏离大路,向右下方一沈,径直向通往海滩的小路行去。

雪白的浪花一声声拍击,碎花似的水珠涌向沙滩,然後很快便又殒落下来。

孙茗卓摇下车窗,腥咸温热的海风,立即弥漫他小小的车子。戏水的浪潮声
穿过蒸腾著热气的柏油路打断了两人缭乱的思绪。

孙茗卓将车子直接开到了沙滩上,车子行驶在软软的沙滩上,速度慢了下来,
停在僻静的沙滩一角,双手扶住方向盘,一双晶莹澄澈的眼睛凝视著碧蓝、美丽
的大海。

一会儿之後,他霍地关掉引擎,拉开车门走下去,径自坐在引擎盖上,背对
著胖女人,仰头看著夜空,声音听不出情绪,「下来。」

海浪的声音逐渐增大,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夜晚的沙滩几乎看不到什麽人,放眼望去,海天一色的黑暗,早已不知在哪
里融为了一体。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海。

海浪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锲而不舍的追逐著沙滩。幽深的夜幕缀满了繁星,
在这里看,格外的空阔辽远。

从云不由得呆了,她在这个城市呆这麽久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大海原来是这麽
容易见到的。

讷讷的走下车,绕到车前,站在男孩身边。仰头看著夜空,盛大的夜幕兜头
而下,漫天的星星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摘下来一般……

她也在引擎盖上坐下来,屈起双腿,抱著膝盖,双目迷离的看著遥远的夜海。

微凉的海风吹拂过来,她微微的颤抖起来。双眸不受控制的弥漫起一层水雾
……

脑海里总有一张璀璨的脸孔不受控制的浮出来……

宝石一般的眸子……

轻轻抿起的薄唇……

清瘦挺拔的身影……

一头飞扬的黄发……

他在笑……

「胖女人,我可不可以抱抱你?」看似询问式的语句,孙茗卓的眸光却是霸
道的落在了她清冷的脸上。

敢不给本少爷抱试试?老子就强抱!

错愕无比,从云刚想回话,便感觉脸侧脖旁落了一点微温,那点微温滚动,
直直的滑到她的胸前,让她的动作微微僵硬。

双手环过男孩的脖颈,轻轻地将他揽在怀里,下巴摩挲著他的头顶,从云轻
叹了口气,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明明前一刻还在做著最亲昵动作的两个人,竟
然可以有这麽纯粹的拥抱。

「你会对我负责的吧?」孙茗卓咕哝著,在她肩膀上蹭下巴,像只乞怜的小
猫,「老子是你的人了!爽了吧!得意了吧?」

天地间空寂一片。

耳边再没有轰然的海浪声,孙茗卓的耳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脏正咚咚的跳著。

没有掠夺,没有霸道,也没有无奈……

抬起脸,看到她,就指指自己的眼睛,「这里……」指指自己的鼻子,「这
里……」指指自己的心脏,「还有这里……难受……」

有的时候人会没有一点点发出声音的欲望,现在她就是这样,陷入一种无声
的屏障中,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静静地听他诉说著。

重新指了指胸口,「这里,很空。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填满啊,我从没有得
到过真正的友情和爱情,我不知道怎麽样去区分,怎麽样去找。如果有一天,我
发现我都选错了,到那时,到那时……」

四面八方的空气压过来,让从云喘不过气来,憋得她心里难受。像有什麽东
西一直在搅,身体里某种东西在汇聚,试图找到出口奔涌而出。闭上眼睛,从云
近似无语地低喃,「那时会是哪时呢。」

「没有那时!」

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笃定的笑,手下蓦然一拉,孙茗卓什麽也不说,只是更加
用力的抱紧了她。

第九章哥们我错了

十一月的空气,越来越冷,令人窒息的感觉。南方人对冷特别敏感,虽然才
9度10度,就已经叫得不行了。

这天午後放学尤单羽戴著随身听躺在校园大榕树下的石椅上,暖暖的午後阳
光,印射出叶子班驳的姿态,一丝丝风轻轻地吹过来,虽然衣服穿挺多,还是不
禁打了个冷颤。

一缕缕阳光穿过树叶照到他的脸上,眼睛上,他睁大眼睛,让光照著……以
前他每次这样做,她总会弯腰看著他的脸,她的脸就把阳光给挡著了。然後她笑
著说「傻瓜,这样眼睛会坏的。」

「可是阳光好看啊。」他想把她的脸推开。

「喜欢看阳光不喜欢看姐姐啊。」她抓著他的手不许他动。

「你有什麽好看的?」

一个人的脚步声,除了树叶用沙沙的声音回应,微风轻轻地飘过,还有谁知
道他的寂寞。

仰起头,他知道他的思念就象走渺茫的天际,没有出口。

「嗦~嗦~」手机在他裤袋里震著。

是孙茗卓,他的第一反应。於是有些慌乱地去掏口袋里的手机。

『新短信息现在阅读?』——『确定』「三缺一,打麻将!」发件人——赵
子文。

当尤单羽到的时候,八只手已经在麻将桌上摇曳,还有几只手指上戒指熠熠
生辉,唯有孙茗卓的细长手指上什麽也没有。

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嫌那些劳什子首饰碍事。

麻将声隆隆清脆。

「八万!」孙茗卓连看一眼来人都没有,随意抓了一张差牌,当机立断,甩
了出去,桌子震得刺耳。

「吃!」肖任伸手去拿那张八万。

尤单羽递了根烟过去,随口问「怎麽今天这麽早打麻将?」

……

递烟的手停在半空中,一片沈默,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赵子文一时不适应,还以为孙茗卓没听到,「孙少,你们家阿羽问你话呢。」

「狗屁我们家!本少爷可没那麽好命攀上他。」孙明卓往後一仰,整个身子
顺势瘫靠在椅子上,两脚翘到麻将桌上,孙茗卓自己取了根烟抽了起来,挑衅地
看著有但与。

白烟缭绕。一股比香烟味更浓的杀气弥漫在棋牌室之间。

「得,得,有什麽事我们吃完饭再说,里面太闹。」肖任出来打圆场,看这
两人的样子不用看都知道是闹别扭。

一行人结完账还没走到停车场,忽然迎面走来一群,围著他们打转。七八个
人一字排开,直接就把他们的去路给封死了。

一看就是些欠扁的家夥!

「哪个小子姓孙?识相的就走出来给老子舔鞋底子!」其中两人放话。

孙茗卓状似不经意地摇了摇头,「本少爷从来都是让狗为我舔鞋底子,今天
我的狗正好没有带出来,就麻烦你给我舔鞋底子!」

「小子,你找死!」两名大汉大怒,一齐挥舞巴掌就要打向孙茗卓。

「你们才是找死!」孙茗卓一瞬间,表情全变了,他的两眼里发出嗜血野兽
一般的光芒,两手从下方向上架起,咚、咚两声,那两个大汉退了几步,胳膊疼
得抬不起来。

孙茗卓架开那两人的手臂後,右脚抬起,照著一名大汉的小腹一脚踹了出去,
那人被踹的飞了起来,撞到了别人的车子。

另外一名,看见不妙,顺手抓起藏在身上的刀,「小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拿著刀砍向孙茗卓。

「啊!」那些没有走的人吓得尖叫起来,简直不敢看下去。

孙茗卓旁边的尤单羽见那大汉挥舞著刀过来,一闪身,让过那刀身,然後反
手抓住大汉握刀的手腕,用力的一反扭,只听得一声惨叫,紧跟著就是一道血光
迸现。

三根血淋淋的手指头掉在地上,那把沾著血的刀也掉到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那大汉捂著右手,血从他握著右手的左手指缝中流了下来。

凄惨的叫声回荡起来。

尤单羽用手抹了下那溅到袖口的鲜血,弯腰拿起那把刀来。

「才三根手指头!」尤单羽拎著刀蹲在那在地上痛苦惨叫的男人面前,将刀
刃放在那大汉的脖子处,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男人脖子上的肉,鲜血渗透了出来。

「你很喜欢见血是吧,这次感觉如何,我不介意让你再少点零件,比如说你
这双眼珠子,要也是没有用,不如废了如何?」尤单羽阴森森的说道,从他嘴里
说出来的话在别人听来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恶魔声音。

「不……不,哥们我错了!」那缺少三根手指头的男人惊恐的说道,「我们
……只是奉命办事!」

「你,过来!」尤单羽用刀指著那趴在地上,捂著小腹还没有起来的男人。

刚才孙茗卓那脚,差点把这个家夥的肠子踹断了,这个家夥就感觉他小腹那
里如同有一把刀插在那里,他疼得站不起来。现在看见这个可怕的少年正用刀指
著自己,吓得拼命爬了过来。

「我很讨厌你们这样对我的朋友!」尤单羽的刀在那爬过来的男人脸上滑动,
吓得那男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第十章今天你们死定了

「记住,想死就来找我!」

「啪」,就在尤单羽说出死的那个字的同时,他已经将刀狠狠地刺进地面中。

那俩个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喘了,目光惶恐望著那把带著血迹的
刀。

啪啪啪……

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回头,远处又来了跑二十个人左右,尤单羽放下身下
的人,缓缓站起身转身看向他们,其余兄弟都退散开来,两名受伤的大汉爬起来
跑到他们的身後。

走在最前头的人,穿著一身裁剪合身的黑色紧身风衣,黑色皮质半截手套,
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搭上一张雕琢耀眼的魅脸,给人一股无形的气压。

「臭小子,今天你们死定了!」站在黑衣男人身旁的短发美女高傲地说。

「我还以为谁呢?老是巴著本少爷不放。」孙茗卓「呿」的一声,一脸不屑
地睨著她,「原来是你,没胸又没脑的女人。」

「你……」被他的口气呛到,陈莉薇气急,转过脸向邬岑希求助,「希哥,
你看,这个小子又要侮辱我。」

邬岑希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打量孙茗卓,还以为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没想到倒是有两下子。

一个手势,後面三十多个人呀的一齐冲了上去,孙茗卓闻声看过去,见是这
般人,也没什麽好怕的。

孙茗卓侧身一脚踢在一人的脸上,笑著道,「一群不怕死的家夥!」

那几个知道他们的厉害,可不会犯傻冲上去,但见这些人手根本不敌,陈莉
薇挥手把他们推上了前「去,本小姐请你们不是做摆设用的!」

正好一个被拥到尤单羽面前,尤单羽伸手扶住他道「怎麽,站稳了啊。」

那人脸上一变,挥拳向他胸口打去,尤单羽侧身躲过,抓著他的拳头顺著他
的力道往外一拽,对方的蛮力把他带了出去,打空的趴倒在地上。

孙茗卓并不给那些人一点机会,「啊」的一声一拳打在正要迎向他的人脸上,
哢,鼻梁断裂声,转身一脚踹在刚扑上来的人的肚子上,连环又是一脚。

「啊。」孙茗卓加快脚步,跳跃跑过来抓住他的衣领,「!!!」几拳,拳
拳命中脸部,打的脸上血肉模糊,连他老妈都不认得了。

突然,邬岑希後面的几个人从各从腰下、怀中掏出枪来,没料到他们会有枪,
孙茗卓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打不过就用枪,算什麽英雄好汉!」

邬岑希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把枪放下,悠闲地走过去,瞥了他一眼,冷笑,
「信不信我用一只手就可以解决你们两个?」

「就你?做梦吧。」尤单羽站到孙茗卓前面,对这个身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有
股莫名的芥蒂。

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邬岑希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尤单羽一个後翻躲过这一击,可对方的腿移动
速度极快,一转眼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啪』,尤单羽被踢倒在地,腹部火辣
辣的疼。

尤单羽捂著受了伤的小腹,再看黑衣男人的眼神,竟是如此的邪恶。

「这个人的眼神好可怕!」尤单羽先提出了疑问,然後马上肯定了这一说法,
尤单羽调整好心态之後,马上开始了反击,却未免显得有些吃力。

双方激战了几分锺,尤单羽已经身中数拳,用手掌撑著地面,再也站不起来
了。

「接招!」孙茗卓见尤单羽竟然被打得站不起来,不甘示弱,一个跨步上前,
连续题出四腿,挥出三拳。

「啪啪啪啪啪!」邬岑希竟然全部接下了,对准孙茗卓的脸部使出了一记虎
爪。

心中惊讶著黑衣男人如此敏捷的身手,孙茗卓向後退了一步,『呲啦!』孙
茗卓的衬衫被撕破了。

说时迟那时快,邬岑希的腿已经带著一连串的影子来到孙茗卓的面前『砰』
的一声,孙茗卓被踢的倒退了三米。

「什麽?!」孙茗卓还没有反应过来,邬岑希已是一拳挥在孙茗卓的胸口,
孙茗卓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孙茗卓只
感觉自己被一妹巨大的铁锤砸中了身体。

「呕!」一口鲜血被孙茗卓由口中喷了出来,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火辣辣的
疼,好像骨头都被那一拳打断了似的。

电光火石,在那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才仅仅几秒锺的时间。

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对方,邬岑希一步上前,对准孙茗卓的手一个扭转,背
部传来一阵剧痛,孙茗卓的手臂被强制掰过去,啪嗒,骨骼断裂的声音。

正要再度加大力道,直接废掉这个小子的手臂,一阵疾风掠过,邬岑希眼中
精光一闪而过,背後有人。

背后有人!邬岑希神经紧绷,猛地跃起,横著一腿扫向了身後人的脑袋。

「光是这种程度可是打不到我的哦。」身後的梁胤鸣心念一动,张开双手,
就在对方的脚即将到达自己面门的那一瞬间用手打夹住了对方的脚腕。

第十一章不长眼的枪

他们这些招呼都是招招致命,换成普通的拳头,邬岑希这一腿已经踢过去了,
可对方的手指力道也不弱,自己的腿劲,再加上他的拳风,如果真的碰到一起,
骨头不碎那是不可能的。

邬岑希在空中收回了自己的腿,落回到地面上,「你是谁?」

「他老公。」梁胤鸣笑了一声,伸手一指指向躺在地上的孙明卓,再度攻了
过来,那一招平淡无奇的直拳,可是拳头的速度却是飞快的。

暴雨般的拳头被邬岑希一一躲过,抓著一个大好的机会,邬岑希右拳一个出
击,挥向梁胤鸣。

突觉被伸出的手犹如被铁夹扣住,甚至隐隐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邬岑希心
里暗暗嘀咕,这人的腕力竟然这麽强。

纵然右拳被封,但左拳却活动自如,他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由下至上冲
著对方的肚子勾了过来。

「啊!」梁胤鸣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推开邬岑希,向後退了一步,这才堪堪躲
过邬岑希的进攻。

二人做出战斗姿势,在一瞬间又撞到了一起。「啪啪啪啪」,在短短一分锺
之内,二人已经相互试探著进攻了三十次。

突然,「嗖嗖」几声,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连续不断地发出「颩颩颩──」的
响声。

正对子弹目标的梁胤鸣一个错身闪过,再次快速地旋转了一次身体,几个空
间跳跃跳开,不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暗处的的手枪连开数枪。

「颩颩颩──」,只见一道道的红光芒从枪口处射出,枪口全部对准几次快
速弹跳闪开的梁胤鸣。

梁胤鸣再厉害,在面对近在眼前的子弹的同时,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砰」
的一声,梁胤鸣腰部中了一枪,一阵尖锐的痛楚,从他小腹蔓延开来。

身体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一并不优美的弧线,然後啪嗒一声,
掉了线。

邬岑希也不乐观,背後一阵刺痛突然他袭来,邬岑希急速向前冲的身影也颤
了颤。

紧忙助跑翻身滚到一个垃圾桶後,垃圾桶却被打得快要烂掉了,停车库车辆
济济,也看不清什麽。

「护住你们小姐!」掏出腰间的枪,子弹上膛,邬岑希转头厉声命令。

「是」

一个极难发现的高大身影从阳台上面悄无声息地坠落下来,一步都不肯停留
的快速的在车辆逃窜,像是鱼一样的身影绕过一个斜角快速窜到门外。

邬岑希脸色猛然一变,眼瞳中快速的掠过一闪寒光,身影一动,快速的向那
里追去。

刚要开枪,发现没人了,四下寻找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得一个人影都
没有。

=============================分隔线=============================

市第一人民医院。

「啊!疼!疼!」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从白色的病房中传了出来。

经过门口的人都忍不住对著合上的大门驻足观看,只是除了风声,那扇门依
旧纹丝不动的紧闭著。

「大夫,大夫,大夫快来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号声,那一声声就好像要狠狠扎在过路人的心上一样,
是不是哪家的孩子要死了?

「噌」,房门打开了,医生护士一股脑全部涌进病房,搬来了很多器材,血
压监护仪,穿刺针,各种鞘管等等。

「何老,孙老,您二位有什麽事吗?」院长亲自出马,微躬腰恭敬地说道。

「你才有事,没看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当益壮著!」

左那位脸型略瘦,头略长的乃是何老爷子,亲自出马的院长与他长得有五六
分相似;右那位,国字脸,中平头,不怒而威,毫无疑问是孙茗卓的爷爷,爷俩
长得顶不像,倒是气质有点像。

孙老爷子那也是与何老爷子一般的军中元老,威望极重,单看外貌,比何老
爷子更具军人气质。貌似他这种人,天生就是厮杀汉!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散出来的凛凛煞气,仿佛有形物质,直透入人的
骨髓里去。

「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让你舅舅亲自给你看看。」何
老爷子见他的宝贝孙子躺在病床上,一颗老心肝儿,别提有多心痛,赶紧拐杖也
不要了,蹭蹭凑过去就直接坐在孙茗卓床上。

「谁是你孙子,谁是你孙子?!姓何的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是我的!我的!」
一旁的孙老爷子不干了,「正牌爷爷」还在旁边呢,你这个冒牌的来凑什麽热闹。

「我可不像有些人,都白发苍苍了,中间还来这麽几条一簇一簇的黑发,不
知道的还以为印第安人呢。」何老爷子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死老头子,我这是挑染,挑染你懂不懂?」孙老爷子被他一讽刺,激动的
就差没老泪纵横,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回去,「t- i- a- o,r- a- n,d
oyouunderstang?」

「啊?听不懂。」掏了掏耳朵,何老爷子假假地笑,「忘了告诉你,老爷子
我最近耳朵重听得厉害,刚才的话没听见,麻烦你再大声点。」

孙老爷子气急败坏,拐杖狠狠一砸,铁木震得地板颤抖起来,围著病床又是
跳又是咆哮,「这叫时髦,时髦!」

第十二章回去吵!

「老子还没死呢!!!!」一声大吼,把正在「吵菜」中的两个老人吓的一
激灵,就像碰到地雷似的,一个齐跳开。

被镇住了几秒,又同时反应过来,赶紧围了上去,「我的宝贝乖孙子,快说
说,哪里疼,爷爷帮你看看。」

「心疼!」孙茗卓懊恼地捶了下枕头,他现在不止心疼,头更疼!由於动作
过猛,血又从裹的厚厚的沙布渗出。

「心疼?快快,郝易,还不快来打开他的心看看怎麽疼。」何老爷子心比他
更疼,脑袋瓜子更不听使唤。

「血!血!快,何小子,先止血!」孙老爷子看他出血,就好像出的是自己
的血似的,赶紧捂住伤口想让血倒回去。

他的宝贝乖孙子本来血气就不足,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虚弱了。

「先心疼!」

「先止血!」

……

两人又对上一垒,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伤口给他重新裹好,看到孙茗卓背
後参差不齐的伤口,拧了拧好看的眉头,「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这些疤痕处理
掉。」

「我不要住院!」

「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

「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

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
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

两个老头子被他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的指著他们的宝贵孙
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於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
雕像。

=============================分隔线=============================

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
悄悄降临了。

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
烧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

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著每一个人。有的脸上很开心的
笑容,挽著另一个;有的很疲惫的走著,被人搀扶著。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
的和谐感。

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後,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

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
号,是706没错啊!

「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
护士,从云急忙问道。

「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吗?」被从云拉
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交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
一个病房。

看来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个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
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
多。

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
现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挥舞著手精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

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号病房。

门是敞开著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
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

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

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
抬起深邃的内双眼皮直射向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朴素
的衣著,温柔和煦的笑容。

心里一片咯!,怎麽会在这里遇见她?

正欲後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
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
说你是来看我的?」

「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

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
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

男人一沈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沈静和冷清。

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
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

是她特地到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
为那个男孩伤口那麽多最需要的是这种汤。

盛了一碗汤,从云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你喝点吧?」手悬在半空中,忍不
住有一丝微微的颤抖。

看了她一眼,邬岑希无声的接过去,一勺一勺慢慢的喝著。病房里,弥漫著
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寂。

从云静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吧,她跟这个男人保持亲
密关系这麽久,却没有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站在他的身边打量他过。

看起来,他的伤势不轻,脸色有点苍白,人也丰实了一些。只是,眉宇间的
凌厉和霸道,仍是若隐若现。

沈默间,从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低头一看,提示有短信。

「怎麽还没过来?」简单的六个字,却骇得她心口一惊。从云下意识的看向
身前的男人,还好,他似乎并没太注意她这边的动作,仍然是低著头在喝汤。

第十三章中指指向你

手机又响了几声,从云忙低头一看,是来电。

「你把旁边的饭菜一起趁热吃了吧?我先去接个电话。」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从云快步走出病房。

从云边按下通话键边快速走到走廊尽头,「喂?」

「还喂?!现在几点了你告诉我,老子等你等得都快饿成干了!」

「你在哪个病房?我刚才找不到你。」

「606,你不会问护士啊?怎麽这麽笨!……」

挂断电话,从云赶紧跑到隔壁楼层的食堂打包一份病号饭,又腾腾坐电梯到
六楼,一进病房她就懵了!满病房的礼物,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礼物!

进了他们病房的门她才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什麽枪伤刀伤啊就像一瓶硫酸,
兜头泼在一帅哥脸上时,多帅的人也会变得憔悴无比,顶多就是个帅一点的熊猫
罢。

眼前的三个男人要麽胸膛被裹得奇形怪状,要麽手臂被裹得像个残障人士,
要麽就是脚被绷带缠在半空中,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正赤著双脚站在病床上和梁胤鸣斗嘴的孙茗卓顺著开门的声音回头见到胖女
人,随手把病床上一只毛绒公仔拂掉在地,然後他倚著床头,假装漫不经心地扫
了她手上的东西一圈,「你的礼物呢?」

糟糕!她的礼物全放在那个男人的病床上,「你想要什麽礼物?我再给你买?」

「买一整天还没买到?」孙茗卓定定地看著她,一脸不信。

从云有点慌乱地避开男孩的眼睛,心里大概猜到了男孩话里的猜疑,「对不
起,刚才太急。」

「无所谓。」孙茗卓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然後跳下床,站在她面前,
「你要送礼物,还不就是花束和果篮,那些玩意儿本少爷不稀罕。」傍晚时分的
残阳顺著窗帘的缝隙纷纷流淌在他的脸上。

「可是……」孙茗卓语气一转,委屈地看著胖女人,偏要她看见他受伤的眼
神,「你连买那种东西,都不肯给我买?」

「我可以送你别的。」乍听男孩落寞的语气,从云迫不及待地开口。

「真的?」孙茗卓突然绷紧了身子坐过去,万分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

孙茗卓把他的脑袋凑近胖女人,抵在她的肩上,「真的?」

「真的!」男孩一张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肤竟是细嫩得找不到一
点毛细孔,从云耐心地重复著刚才的答案。

嘴角一咧,孙茗卓一张小脸笑得跟三月里的花儿一样,「白纸,我要一张写
著承诺的纸。」

被当成空气的梁胤鸣无聊地躺在床上被动地听著他们的对话,对著头顶上白
花花的天花板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也太闲了吧,怎麽尽讲些白痴才讲的话。

倒是另一床的尤单羽一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们两,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麽
他应该知道的事?

承诺?这是个很严肃的东西,万一她兑现不了呢?她不是那些懂得风花雪月
的年轻女孩子,能想到的只有变数不变数的问题。从云有点犹豫,不著痕迹地转
移话题,「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你晚上吃了没有?我买了点东西过来。」

孙茗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哭丧著一张小脸说,「没吃,本少
爷为了等你都快饿死了!」

兴许是这日子过得太闲了,一旁的梁胤鸣打断他的话,恶作剧地打小报告,
「他骗你,刚才不知道谁边吃的香喷喷边打电话的!」

孙茗卓瞪圆了眼睛,非常非常不悦地瞪过去,声音里更加是十分十分浓重的
火药味,「你个死玻璃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吃饭了?」

梁胤鸣一脸遗憾地讪笑,「可惜啊,我左右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放你的狗屁,口说无凭!」目光左右闪烁著,孙茗卓继续死鸭子嘴硬道,
他当然知道死玻璃是眼看著他一口一口咽下饭菜的。

他真的只吃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那我们来用事实讨论讨论。」梁胤鸣指著孙茗卓飘忽不定的双眼,煞是有
模有样地准备讨论。

「额?」孙茗卓愣住,不明白死玻璃要说什麽。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当人的左半脑第一反应出答案的时候
他的眼球会向右转,当右半脑思考问题整理答案的时候眼球会向左转。」

梁胤鸣低了低头,嘶哑低沈的声音带著凉凉的笑意,「所以一个人在撒谎的
时候,需要用理性思维来思考问题,眼球一定会向右转……而你刚刚面对我和她
的时候,你眼球都是向右转!这说明你在急速地运转你的左半脑思考怎样圆谎!」

孙茗卓嗫嚅著,退後一步,又向前一步,退後一步,再向前一步,再不甘心
地向前两步,理直气壮地狡辩道,「我真的没吃饭嘛……」说完,马上将两只黑
眼睛珠子竖立到了中间,做出一副「斗鸡眼」的样子。

从云愣住,至於吗?反正饭菜都是要给他留著的。

继续瞪著斗鸡眼,孙茗卓直著身子面向死玻璃,「老子才不会骗胖女人,我
是真的真的刚才没吃饭……我刚才才没有边吃饭边打电话……才没有边吃饭边跟
你斗嘴……才没有!」

梁胤鸣嘴角轻微抽搐,好半晌,才慢动作伸出手,做了一个FUCK的手势,
「你行,我中指指向你!」

第十四章猪是怎麽死的?

「去你妈的,谁准你对我做个手势的,这个手势只有我可以对她做!」一想
到这个手势,就想到他的屈辱史,简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啊!

他孙茗卓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进女人那个小洞洞,这才进去几分锺啊,他
的宝贝小弟弟就这麽「光荣」地牺牲了,让他这张尊贵的小脸往哪里搁?

说完,孙茗卓「啊」的一声,张著那张如海棠花般淡粉色的薄润嘴唇凑到胖
女人面前,两只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水汽朦胧,仿佛要随时掉下眼泪来。

从云一见他这个动作,赶紧打开盒饭,用一次性汤匙给他舀了口饭菜递过去,
轻声说,「吃慢点。」

孙茗卓慢条斯理地咀嚼了几下,才一口吞入腹中,满脸嫌恶地看了饭盒中的
红烧肉一眼,舔著嘴唇问,「你确定这是给人吃,不是给猪吃的?这麽难吃!」

听了他的话,梁胤鸣笑得岔不上气来,「你知道猪是怎麽死的麽?」

孙茗卓边嚼著饭菜边不解地摇著头,一副虚心受教的好学生样。

梁胤鸣端正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是撑死的!」

「咦?」孙茗卓瞪大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向梁胤鸣讨教,「猪怎麽
就撑死了?」

「像你这样,就撑死了!」

孙茗卓被噎住了,好半晌才把口中的饭菜咽入腹中,怀疑的目光打量著死玻
璃,站直了身子走向梁胤鸣,不爽地踢了他的床板一脚,「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
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听过了,换别的。」兴许是腰部有点痛,梁胤鸣再度调整了下姿势,
斜躺著说。

「本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孙茗卓还没吃完饭,穿白卦衣的的护士小姐凤莲已经拿著输液瓶「登门入室」,
在门外看见孙茗卓右手好手好脚地坐在病床上还要人喂的样子──难道这个病房
里关的都是些残障人士吗?

走近时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朝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梁胤鸣多瞥几眼──这个帅哥
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居然是个瘸子?露出真是奇观不可置信的目光;

擦身而过时再向闭著眼睛躺在床上假寐的尤单羽投以临去一眼──那个连眼
睛都睁不开了,竟然是个瞎子?真可怜的怜悯目光。

按理说每个病房的病人全都有病历,只有这个病房的几个病人没有病历,被
隔离起来全部由院长负责,就连输液瓶也是由院长指定派出,这实在不能不怪她
乱想。

「护士姐姐,」梁胤鸣腻著噪子,向凤莲讨好的微笑著,「你先给旁边那个
坐著的弟弟打针吧!」

敢害本少爷?!孙茗卓两只桃花眼立即稍息立正摆齐站好。含情脉脉地看著
护士小姐,眼睛频频放电,娇滴滴地说,「姐姐,你先给他打嘛!我怕疼!」

本少爷这对桃花眼可不是白长的!

新来的护士小姐穿著崭新的白色护士服,黑亮的头发简单扎在脑後,头上歪
歪的挂著白色的小帽子,被他电得愣愣地,举著器具箱不知所以然的站著。

最後才弱弱地挤出一句话,「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

孙茗卓高挑的身子挡到胖女人面前背对著她,对不起对不起,胖女人,本少
爷就背叛你这一次。

我的眼睛是背叛你的,但是我的心绝对绝对是不背叛你的!

双眼继续「啪啪」地对著凤莲放电,如果不说他那个笑得有点扭曲的五官,
确实是个非常俊俏的小夥子,「是啊,我和他的感情『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想
和他同归於尽!」

凤莲听了差点晕死,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成抽筋状,这个病房里住的,果然都
不是一般人士。

「还有,你说错了,我的兄弟是躺在床上装死的那个死人!」所有人都活生
生的,可惟独话题里的男主角什麽反应都没有,基本上就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
闭著双眼关著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清高样。

孙茗卓心里那个急啊,不会吃他跟死玻璃的醋了吧?小心翼翼地踢他一脚,
没几时,果然收到非常良好的效果,他回踢孙茗卓,光明正大地两脚,中气十足,
孙茗卓一个不备,往後踉跄了几步!

妈的,阿羽这家夥竟然把以前没吃到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

原来看起来最是正常的其实才是最不正常的,凤莲没办法,只好拿那个躺在
床上不吭一声的植物人最先「开刀」,事实证明,能被派来这个病房的护士果然
不是白当的。

比起早上的护士小姐,凤莲的手法显然更纯熟些,挂好输液的瓶子,找准手
上的静脉,插好吊针,一气呵成。

「护士小姐,他们这期间有没有什麽要注意的?是不是要给他们好好补补?
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有没有什麽讲究?」从云看见护士小姐已经往外走了,连忙
跟了出去。

「哦对,一般病人饮食方面都是要好好注意的,要少油少盐,流质的东西多
吃点,可以多喝些鱼汤……」凤莲站在走廊上对从云交代了起来,只以为这个女
人是病人们请来的看护。

等她回到病房,三个男人已经「各守岗位」安分守己地躺到病床上看电视。
从云这才发挥到她的用处,坐在孙茗卓旁边等他们三个人吊瓶上的液体滴完,再
去请护士过来换。

不知道那个男人怎样了?是不是有人护理?从云犹豫著要不要去看,随即脸
色有些不自然地自嘲一笑,住在特级病区的怎麽可能没请护理看护,看来自己真
的闲事管太多了。

第十五章丑人多做怪,阿杰714病房。

陈莉薇坐在病床上轻轻地将头斜靠在邬岑希的肩膀上,不确定地问「希哥,
你爱不爱我?」

「爱」

「有多爱?」

「只娶你一人。」

「那……那外面那些女人呢?」心被什麽搅动著,搅动得肠壁快要涨裂开了,
好痛!视线一下又不清晰起来,陈莉薇睁著一双清丽的大眼睛看著她的希哥。

邬岑希宠爱地半揽了她,声音是少有的温柔,「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那你为什麽不肯……不肯要我?」女孩子的娇羞让她不好意思说出那麽露
骨的字眼,只能委婉地说。

邬岑希侧过身子,两手按在她的肩膀,皱起眉头看著她,连他也想问自己为
什麽。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杂乱不一,听声音不下十来个,邬岑希眯紧双眸看过去,
最先进来的一个威武的中年人,一身穿著华贵的真丝西装,一头略显凌乱的黑发,
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部线条透著几分坚毅。

「父亲。」邬岑希放下按在陈莉薇肩侧的双手,撑著身体缓缓走向最前头的
人,脸色平板地向对方问候。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啪」一个耳光迎来,邬岑希白皙的脸旁顿时印出五个
爪子印,那指印在他有些苍白的左脸上由清白逐渐转成了骇人的血红色。

「你怎麽可以打他。」原本郁闷地低著头的陈莉薇见希哥被打,忙迎上前去
为他讨公道,却被站在前头的邬岑希伸手拦住。

「阿杰,把这个女人带走!」邬宇凡高挺的鼻梁带著一股夺人的气势,一脸
霸气威武地站著,咄咄的目光向陈莉薇投射了过来,阴狠地警告道,「记住,我
们邬家不需要强出头的媳妇!」

「我……」幽暗晦蓝的两道目光如电,突然射在她的身上,陈莉薇机灵灵地
打了个冷颤。

「是!」

後面跟著的几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男人,浓密的剑眉,下面是一双深潭似的眼
睛,黑地仿若晶石,都是些难得露面的高手。

被称为「阿杰」的黑衣男子,在一群姿色平庸的男人堆里面显得尤为耀眼,
妖冶不失清冽的五官如一个聚光灯一样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双清冽的目光直视著陈莉薇,「小姐,得罪
了。」

说完不顾陈莉微唧唧歪歪歇斯底的乱叫,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捂著她的
嘴巴,死拉活拽著往前走,最後干脆直接架著她的肩膀提著她往外走。

感觉到有股强大的压力向自己袭来,邬岑希不由得心中一动,反射性地避开。

从四周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邬岑希忽然生起一股极其可笑的念头。是,既非
恐惧,何须躲避。突然,一股极为疲倦,困顿的感觉从身上传了过来,他的灵魂
深处,顿时生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股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精神意念,他的气息,不自觉地便弱了下去。
一见有机可趁,那股压力随即更强势地向他袭来,邬岑希闪避不及,「砰」的一
声撞击,撞到墙上,背後的伤口全部裂开,鲜红色的血液往外不断的流淌。

眼角余光在瞟见一个迅速靠近的熟悉身影时,他脸上的神情让他很识相地保
持沈默。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而已?」一个身影鬼魅般地站定,邬宇凡冷冷地看著身
下的人,那冷漠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一样。

「连孙庆轩的儿子都打不过,你还有什麽资格做我的儿子?」怒极反笑,邬
宇凡眼睛里射出了狠毒的光芒,他苦心调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输给一个一事无成
的小少爷!

邬岑希一滞,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哪里受伤。

「我会赢回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著的是坚定无比的光芒,他的声音强
硬而又坚定十足地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股精气质,让人无法不相信他口中的承诺。

这是真正经历了搏杀,由弱变强,突破自身极限,不断超越自我,才形成的
气势。

因为曾经弱小过,死里逃生,经历过生死历练,所以沈稳,因为努力追求过,
由弱变强,挑战过强,所以自信,因为自己已经是强,得到了实在的成就,所以
骄傲……

奋起,过程,结果,缺一不可。

这一切,都是势的积累,达到质变地程度了,就是精神气质的蜕变。

「既然他们不怕死亡,我就让他们从心底里真正惧怕一个强者。」感受到亲
生儿子身上肆意而出的疯狂气息,邬宇凡身上的汗毛顿时一根根悄然竖立了起来,
兴奋得高高跳起,那是只有强者才能理解的世界。

从阴曹地府的拘魂使者,来吧,摆出血淋淋的盛宴,地狱使者的镰刀,肆意
挥洒,一点一点撕裂别人的伤口,只有血淋淋的杀戮,才能令他越来越痛快。

高挺饱满的额头,刚毅的眉如大鹰展翅般扬起,邬宇凡琥珀色蕴含著血腥的
眼眸微微睁大,冷哼道,「那就带著你的实力来告诉我!」

说完,一扬手带著後面的人转身离开,一身华贵的西装外套散披在他身上,
显得两肩高挺,威武之极。

邬岑希靠在墙上,看著自己唯一的亲人毫不留情地转身消失在门外,赤红的
眼眸,焦距空白,脸上闪过一丝暴虐的神采,冰籁的声音悄然响起,「我到底是
不是你的儿子?」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子,同样的生活,总感觉有股透支般的压力透的很剩很
剩,心情只有莫名的烦躁,日子过的很累很单一,但必须得过下去!怎麽办,有
点快坚持不下去了。

毫无焦距的双眼对上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邬岑希脱口而出,「什麽事。」
淡薄的声音听不见一丝的情绪。

「据探子回报,昨天开枪的男子跟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是一夥的。」去而
复返的阿杰在邬岑希面前站定,蹲下身子回答道。

心中闪过一道光,微风四起,刮皱一池水,邬岑希正面看向他,「不可能,
那个男人也中了枪。」

「希哥,」阿杰蹙紧英气的剑眉,一脸不赞同地凑到邬岑希耳边低声耳语道,
「就算你不变黑天也要雷你。希哥,雷电是不长眼的,这就是典型的丑人多做怪,
苦肉计!」

第十六章嫉妒吧?

606病房。

孙茗卓惬意地躺倒在胖女人腿间,一头枕在她的双腿间,一张精致的小脸在
她的腿间磨蹭著,面向另一床的梁胤鸣,得意地笑,「嫉妒吧?」

「是啊是啊,嫉妒那个抱著你的女人,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抱不到你!」梁
胤鸣心不在焉地顺著他的话说,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向一脸温馨的从云,却掉入
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全然不似方才的淡然,女人的眼中有著令他一眼即可看出的执著和坚定,梁
胤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什麽时候也会有个女人愿意为了他如此?

「我要嘘嘘!」突然,孙茗卓红著脸举手示意,一张小脸早已成了一块红布,
还是破破烂烂的那种。

不行,不行,他要憋不住了!

从云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子,赶紧站起来惦起脚尖拿下吊瓶,一手提著吊瓶一
手扶著他过去。

孙茗卓忍不了了,一瘸一拐踉跄著走进卫生间,这间卫生间很宽敞,奶油色
的灰泥墙壁,毫不夸张地摆下了两个马桶一个浴缸,分别为男女病人专用。

孙茗卓进去後,不忘探出脑袋小心地瞄向梁胤鸣所在的床位,确定他没有跟
上来後才「嗖」地一声钻进里面,把门紧锁上,像做贼一样挪到胖女人身旁,红
著脸说,「把眼睛闭上!」

从云见他右手插著吊针一脸不方面的样子,善解人意地问,「要我帮你吗?」

「靠,你帮我脱裤子还是帮我尿尿啊?」

孙茗卓看了看自己打著点滴的手,「你把眼睛闭上本少爷就谢天谢地了!」

从云想了想,怕他动作过大又扯到伤口,「我还是帮你去叫个男医生吧?」

「你去叫一声试试,那我憋著,老子我不尿了!」听她这麽一说,孙茗卓赌
气地瘪嘴。

「行,行,我不叫!」

从云说到做到,整个人双手提著输液瓶躲在孙茗卓肩窝处,紧闭著双眼,看
起来她是在支撑著他的身子,其实是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全身靠著她支撑。

孙茗卓急躁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两眼盯著臂弯下紧闭双眸的胖女人,红润
的脸颊溢著不寻常的绯色!

孙茗卓搂紧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胸口上,把脸贴上她额角轻轻地摩挲著。

从云的左耳正好贴近男孩的喉间,听见他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云闭
著眼睛好奇起来,感觉他不停的在动,幅度有点夸张起来,不过应该是在解裤子!
可是这裤子也不可能繁琐成这样,解了这麽久都还没好。

孙茗卓单脚站在地上,另一脚跨在浴缸上,紧翘的臀部靠坐在栏杆沿边上,
前面摆著一张椅子,椅子上摆著一个半马桶,是手脚不方便的病人专用来解手的!

只是这半马桶在孙茗卓面前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孙茗卓一解开腰带,扯下拉链,那只硬得要爆炸的小弟弟马上跟刚出牢笼的
蟒蛇似的,兴奋得抖动个不停。

孙茗卓状似无聊地掏著他的宝贝拿在手里把玩著,鬼鬼祟祟地注意著胖女人
的动静。见她听话地老老实实闭著眼睛不动,这才放心地扯过胖女人外套的一角
缠在他的宝贝小弟弟周围,一手握紧怒棒,开始加快速度熟练地上下套吮起来,
就像他平常打飞枪一样。

「你好了没有啊?」从云闭眼低声询问著!听著他的声音,却始终听不到那
个一长条所发出的特有的声响!

「你以为想尿就能尿出来吗?也要小弟弟配合才行!」孙茗卓虚应著,双眼
却贼溜溜地盯著胖女人的脸,慢慢慢慢地瞄向她的乳沟处,紧拢肩膀的手掌不由
得猥琐地揉搓著她的肉肉,就好像在摸著她的奶子一样。

「快点,快点,宝贝快点出来。」孙茗卓差点没求神拜佛地暗暗膜拜著,将
手上抽送的速度加快,就好像汽车原先是在纵贸道行驶,而现在开上了高速公路,
速度从原来的六十提高到了一百。

「……ㄠ……噢……」丝丝的快感从他的枪头上传来,孙茗卓闭著眼睛陶醉
的叫著,下身也不由自主地向著前面的空气挺动著,力量也一浪高过一浪,就好
像此时抽插著的是女人的小穴一般。

从云忍住睁开眼的冲动继续听话地站著,僵硬地换著手势缓解酸麻感,怎麽
一个人可以解手解这麽久?

还是自己打手枪爽啊,不怕丢脸,怎麽丢都是自己藏著!孙茗卓这边正天花
乱坠的想著,另一边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也太久了吧,都二十几分锺了,他的宝
贝牛奶怎麽还没发射出来!

男人早泄是痛苦,晚泄,更是痛苦啊!

第十七章我想帮你【H】

肩上的握力越来越重,有点弄疼她了!

「你力道轻点?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麽,她一说出话来男孩就浑身颤抖起来,连带肩膀手臂都在颤抖,
还能听见他的低吼声。

自己的衣摆下方不停抖动,从云更加好奇了,不由睁开眼看了一下,只是微
微眯了条缝向下一瞧。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隔著她的外套下摆在他胯间不停地上下套弄,从云仰
高脖子,正对上一张迷离漂亮的小脸,神情似欢愉,似痛苦,细嫩的皮肤间微微
溢著些许汗珠。

那双迷蒙氤氲的双眼,充溢著浓厚十足的情欲色彩,一双美丽的大眼只顾著
流连在她身上,竟然还没发现自己自慰的动作全落在别人眼里!

要是平常的女孩子第一眼见到估计会受到惊吓,大喊流氓!不同的是,那个
人是从云,男孩的动作没有让她感到害羞,反而令她挫败感十足。

他是对她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宁愿自己解决,也完全不肯
经过她的手。

从云将手中的输液瓶挂到墙壁上的支架上,一只手轻轻捉住他正在套弄的左
手,压在他的手掌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拂著,对上他闪烁著浓厚情欲色彩的双眼,
心中蓦地一阵坚定。

「我想帮你。」

手上湿热的温度传来,孙茗卓身子一僵,吓了一跳。

听到胖女人的声音,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害
怕他离去一样,一阵感动充溢胸口,莫名其妙的孙茗卓竟然有一种被电到的感觉,
呆住了。

也许是他这个人心太软,胖女人死活拉著他的手恳求说要帮他的样子让孙茗
卓心中也是一阵怜惜,双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做出了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动作,
他先伸出左手将她从怀中扶起,然後是再用那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那张可
怜兮兮的脸近距离呈现在他的面前。

从云仿佛是吃了一惊,没有任何动作,并不清澈的眼睛带著一丝羞涩的望著
他,男孩的眼神就好像面对著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清纯女孩一样,令她有点受宠
若惊。

在男孩灼灼的目光下,她的脸更是有点胀得通红,眼睛也闭上了,双唇却微
微张开著仰起来了。

那一刻,孙茗卓失去理智了,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张对他来说充满诱惑的樱
唇,一丝香甜的气息顿时充溢了满口,孙茗卓更是陶醉了,一只插著吊针的手空
闲地悬在空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臀,让胖女人丰腴的身躯紧紧的贴著
他的下半身,安慰安慰他的小弟弟。

从云的身躯一下变得主动起来,一双手紧紧的圈住了男孩的脖子,香甜软滑
的小舌头也主动的伸到了男孩的嘴中。

孙茗卓的舌头也不甘示弱地溜进了她的口腔里。缠绕著她的舌,吮吸逗弄著,
贪婪地掠夺著胖女人口中的津液和所有的呼吸。

孙茗卓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只手隔著衣服狠命的揉著
她丰满的臀部,然後慢慢地插入到两人身体的中间,抓住了她高耸柔软的乳房揉
捏起来。

「嗯……哼……」两人激情地热吻著,鼻息咻咻,满脸潮红,分不清究竟是
谁的呻吟。

孙茗卓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内衣里,摸索著将胖女人饱满的玉乳握在了手中,
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的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

从云的身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的显示了
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孙茗卓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就跟揉面团一样,胖女人丰满滑腻
的奶子在他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著形状,她那可堪与两只热馒头的双峰简直是让
他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的逐渐肿胀起来。

不安分的手开始急速地顺著胖女人的胸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著她肌肤的
内裤边缘插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胖女人那绿草茵茵的阴户上。

「不……不行……」从云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後推开了男孩放在下面
的手。

「妈的!刚才谁说要帮我的?」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
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更别说脾气霸道的孙茗卓。

「你现在受伤,我来动吧?」

从云一手吊著男孩的脖子,一手却顺著他宽厚的胸腹往下抚摸,然後从他白
色衬衣的缝隙当中插了进去,来回游移,向下一伸一把抓住了男孩已经一柱擎天
的命根子。

「唔……」小弟弟一被握住,孙茗卓大脑运作完全失灵,哪里还记得刚才自
己正在不爽地跟她摊牌帮不帮的问题。

从云没有继续下去,反而牵著他走过去,然後自己蹲了下来,坐在浴缸边,
自己把衣服都脱掉,「我帮你解决吧。」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著胖女人的裸体,孙茗卓一颗小心肝儿,那
个澎湃啊。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胖女人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中间凹陷进去了一块,
沟壑隐现,还有少许黑色的阴毛从内裤的边缘露出,简直让他看得血脉偾张。

一双桃花眼色迷迷地盯著她赤裸的身子上看下瞧,下瞧上看……

两只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更是「手忙脚乱」地再下瞧,再上看,就差没在头顶
上插上一把刀,然後在刀刃上刻上「孙茗卓是小色狼」几个大字!

第十八章我想帮你2【H】

孙茗卓胡言乱语,说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全然成了情欲的奴隶──她能
从这些话中听到一些不规则的语句──「再脱」──「我要」──从云循著他的
意思把内衣一起脱掉,正要凑过去用嘴帮他解决,孙茗卓已经迫不及待地蹲下来
低下头,埋进胖女人雪白的酥胸,含住了她微颤的嫩红蓓蕾,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先尝尝你的奶子。」孙茗卓迷迷糊糊地嘀咕著,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胖
女人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把两座相邻的山峰揉捏在了一起,嘴巴也在山峰上一阵
乱啃。

孙茗卓一张樱桃小嘴怎麽含都没法把胖女人的巨峰全部的含在嘴里,最後含
红了眼,拼命地能含进去多少就吃多少,就像吃果冻一样。

她的奶子并不是他看到最好看的,却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一对奶子,以前不
是,但是以後绝对是!

胖女人的两粒乳头就似樱桃闪烁著淡淡的葡萄色,此刻坚挺的在圆润的乳房
上,乳晕不大,只有五角钱那麽大,泛著润红的光泽。

孙茗卓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始顺著眼睛所及处贪婪地咬住了胖女人绿豆大小的
乳头,舌头不停地围著她的小蓓蕾和硬币大小的乳晕转动。

孙茗卓明显感觉到每当他一含起乳头,胖女人就会颤抖地一振,於是拼命地
用那只手挑逗她的乳头。

一阵猛舔之後,孙茗卓已经开始气喘连连,将那只揉弄胖女人胸部的手移到
她的小妹妹上,他不满足!

孙茗卓伸出了中指和食指,压在胖女人左边的阴唇上,向右转动,等到了右
阴唇再向左转动,直到手指变得湿润了,稍稍弯曲捅进了穴眼里,慢慢的手指将
整根没入,指甲抠到了她滑嫩的嫩肉里面。

「啊……啊……」从云压低了声音低喘,看著那根在自己淫水淋漓的阴道中
进出的手指,「啊……你……你的……手指好……好长……啊……碰到我的……
花心了……啊……」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男孩怎麽突然变得这麽有技巧了,她明明记得他上次还是
一脸好学地胡乱搅弄著。

「很爽吧?」孙茗卓眉飞色舞地笑著,就好像一个做了好事得到糖吃的乖孩
子。

死玻璃总算做了一件让他称心如意的事,呆会得好好犒劳犒劳他,多从他身
上捞出点玩意出来,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男孩的手指在她的小穴里一通儿猛捣,从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只能
用声嘶力竭的低叫来缓解迅速在小腹内集结的强烈快感,「要泄了……泄了……」
从云的脚趾用力的弓紧,同时大量淫水从穴眼里喷射出来,像尿一样的液体顺著
男孩的手流到了地上。

这就是女人的高潮?孙茗卓眼看著胖女人浑身抽搐这般刺激,胯下更胀痛得
厉害,淫性大发,他掀开胖女人两条白白的粗腿,想要再看得仔细一点。

可惜女人高潮就那麽一会儿的时间,就孙茗卓这麽一惊一乍的功夫早就完了。

不过,光这样也够孙茗卓热血沸腾的,胖女人的阴部就这麽毫无顾忌地呈现
在他的面前,她下面的大阴唇好肥,阴毛也很浓密,高潮後的淫水使阴部闪闪亮
亮的,拨开呈暗红色的小阴唇,湿答答的阴道深处也清悉可见。

孙茗卓突然腾地一下站直,肉棒不小心弹了从云的脸一下,一条25公分长
的大家夥,昂首挺立,高高的翘著,呈现在她的眼前,紫红色的龟头还略微地跳
动著,孙茗卓含蓄地看了一眼胖女人下面的小妹妹,优雅地将目光收回,再淡定
地移向胯下的小弟弟,任由心里波涛汹涌。

那意思就是,本少爷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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